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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里有一个此生无法割舍的地方,它的地名叫张庄,地处陇南成县与西和交界的大山深处。
那里是我丈夫的出生地,是我怀着青春梦想嫁过去的婆家,是我教过书、当过农民,苦苦地生活、挣扎、奋斗了好多年的故乡。
三四十户人家的张庄,被重重大山簇拥,被遮天蔽日的树木拥抱。
村子里除了偶尔听到几声鸡鸣犬吠,长时间则处于一片静谧,似乎只有房顶上飘荡的炊烟,农人们赶着骡马驮着柴火和粮食到纸坊镇赶集的吆喝声,收庄稼的山歌声,依稀彰显着村人最原始的生活节奏和气息。
低矮的土坯瓦房火柴盒一样散落在一座山旮旯胳膊弯式略显平整的一台台土坎上。
血管一样密密麻麻的小径纵横交错地把各家各户串联起来,汇聚成村头一条细长细长的线,伸向村外。
一场大雪过后的张庄,曾是一副素净美丽的童话世界,在我心灵的画板上一点点弥漫开来。
最先隐匿在村子最下端的三间旧瓦房,那是我的新家,周围长满笔直稠密的白杨树和浓郁高大的核桃树。
门前有一片小果园,里面种着稀稀疏疏的苹果树、梨树和桃树。
一年四季有开不败的鲜花,吃不完的水果,野刺玫和喇叭花缠在木桩篱笆栅栏上形成一道天然花墙。
顺着花墙,是一条篱笆小路。
为了不踩泥泞出行,我和丈夫曾捡来一些青石板铺在小路上,让小路充满庄稼、花草和泥土的馨香。
然而,家乡那地方的青石板很少,废砖头也很少,就连耕地里捡出来的料僵石也少之又少。
我心中青石板铺成的篱笆路仅仅只能延续到我家屋后,屋后伸向一口古井,伸向村头,伸向罗汉小学,伸向村外的那条土路,天气晴朗的时候,尽管坑坑洼洼、尘土飞扬,但也能艰难行走。
若遇上雨雪天气,泥泞齐膝,只能光着脚丫或穿上长筒雨靴才能出行,常常让我头疼万分。
我明白,单靠我和丈夫的能力,不可能铺出一条鲜花盛开且没有泥淖的路。
更何况,张庄到马莲垭豁长途公路上的直线距离还有近十公里路程。
我像一个喜欢做梦的孩童,幻想用心灵的阳光做成各色颜料,希望把张庄用手中的画笔表现出来。
我首先画出了一条平展展的水泥路,这条路一头连着张庄,一头连着马莲垭豁。
路边画上树木,画上野刺玫,画上鸟儿,把早晨的阳光和雨露也画出来,还要画上斑马线,竖上通往每一个村庄的路标。
画上奔驰的汽车,画上别墅一样的小洋楼,让路在绿色环绕的庄稼和五颜六色的鲜花丛中闪闪发亮,让家乡人和城里人一样光鲜地坐着汽车出行。
2015年,我梦中千千万万次勾勒的画面竟然变成了现实,真真切切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让我一时喜出望外,百感交集,眼角顿时滚出几滴感激的泪水。
那是初春的一天,我从当地“成州网”上看到,纸坊梁河到马莲垭豁的6.7公里山路,由县交通局整合资金234.5万元,铺成了一条3.5米宽的水泥路。
这条路的硬化,免除了村民出行的泥泞之苦,打通了村民的致富路,亮堂了群众的心路。
我的眼前登时一亮,激动得彻夜未眠。
我决定让儿子开车回去看看住在乡下的孩子奶奶,亲身体验一番驱车奔驰在回乡水泥路上的那种快捷与欣慰。
汽车出了县城一路向西行驶到马莲垭豁便离开了长途柏油公路,向北驶上一蜿蜒曲折的乡村水泥路。
这条路刚刚硬化不久,刚刚通车,混凝土夹杂着泥土和洋槐花的气息扑鼻而来,就像刚出生的娃娃那样十分可爱。
我平稳地坐在自家的小汽车里,奔驰在光溜溜的水泥路面上,望着一座座小丘,一畦畦庄稼,一棵棵行道树从车窗外一晃而过,就像自己摇曳着一叶扁舟,缓缓驶向家乡碧波荡漾的湖面,心湖时时泛起无法形容的喜悦。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车窗外的水泥路像一条青色的丝带飘过家乡一望无垠的丘陵和原野,飘过一个个村庄,飘过山山峁峁,飘向远方,飘向自家的老宅……我的心头浮想联翩,感慨万千。
我一面深深地感慨新时代党的惠农政策造福苍生,带给农村前所未有的历史变迁与发展;一面在脑海的荧屏上放映二十多年来行走在这条路上的种种艰辛与尴尬……
1978年底,我在张庄生下今天开车回家的大儿子。
孩子刚刚满月,学校通知我立即返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当时,我是民办教师,正在县城一所教师进修学校上学。
那时候,民办教师对转正的渴望不亚于如今我对家乡水泥路的渴望。
为了能取得民办教师教师转正招考的文凭,为了能转正,我强忍着母子分离的揪心,放下刚满月的孩子,登上了我今天坐车回家的这条山路,一步一步向着县城的方向迈进。
至今仍清晰地记得,丈夫陪着我步行在这条山道上的情景:那天早晨,天不亮我们就背着一块干馍馍启程了。
由于产后身体虚弱,腰膝酸软,走了不到二三里路,我的双腿就像捆在一起的剪刀,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但我咬紧牙关蹒跚而行。
因为丈夫告诉我,只要坚持走到一个叫马莲垭豁的地方就好了,那里有一条我们心中通往县城的长途公路,公路上有往来穿梭的班车,货车和拖拉机……我们满心希望能在马莲垭豁搭车进城。
我怀着无限美好的憧憬来到了马莲垭豁,但眼前除了一段颓废残存的砂石路静静地躺在垭豁口外,路面上连一辆拖拉机的影子也没有。
跑到路边小卖部一打听,才知道成县到西和的公路正在加宽重修,路上不通车,只能步行到小川才能搭车。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坐车的愿望刹那间像肥皂泡一样彻底破灭了,一屁股瘫坐在马莲垭豁砂石铺垫的大马路边许久都站不起来。
我眼巴巴地眺望被重重大山包裹的县城方向,心头忽然涌上唐代张祜在《昭君怨》里“万里边城远,千山行路难。
举头惟见月,何处是长安”的诗句,沮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幽幽地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嫁到这样一个鬼不下蛋的荒蛮之地。
愤恨、埋怨、绝望,时时撞击着我一瓣瓣碎裂的那颗心。
无可奈何,丈夫只能领着我,恋恋不舍地穿过能坐车的马莲垭豁,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大马路,又爬上了通往小川的羊肠山道。
张庄到小川有60多里山路。
一步一步,我艰难地行走着,迈进着。
脚磨出了血泡,血水从母亲做的浅口毛底鞋面上渗出来,点点滴滴洒在黄土地上。
回头看着洒在路面上的血滴,抚摸着像灌了铅水一样沉重肿胀的腿和脚,我默默地流泪。
泪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像雨点一样滴落在路上的尘埃里慢慢凝固、风干。
我一次次暗暗发问:山路啊山路,你可懂得一个产妇此时此刻肢体与内心遭受的那种痛苦煎熬?我的腿脚肿胀得生疼,向前迈一步,就坐下来歇一歇,迈一步,歇一歇。
丈夫看到我迈步的艰难,像哄咿呀学步的小孩那样,背着我走一会,扶着我走一会,鼓励我走一会。
这时候,我多么盼望小路上走来一匹马,驮着我的身体前行。
我多么盼望有一辆自行车,让丈夫推着我前行。
然而,静谧的山道上除了我和丈夫什么也没有。
困顿贫穷的家里,连一头毛驴都买不起,怎么会有自行车和马呢?就是有了自行车,崎岖陡峭的山道上怎么能推自行车呢?还记得我当时从教的小学从外面调来一位师范毕业生,骑着一辆自行车来报道。
走到半山腰,自行车只能扛在肩上行走。
老乡见状调侃着说“下山我骑驴,上山驴骑我”。
就这样,从早晨天不亮到黄昏夜幕降临,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跌跌撞撞地挪到了理想之地的小川。
腿脚早已麻木僵硬,上不了车,丈夫使劲抱起我,把我塞进了车厢。
俗话说:“月子里的病,扎花针都挑不尽。
”从此,我的腿脚留下了终生不能治愈的后遗症。
也许,谁也无法体会,家乡的那条山路留给我的痛,我的殇,我的后遗症有多痛苦,包括疼爱我的丈夫。
谁也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一辈子的伤痛,竟然与那条连接着家与外界的山路密切相关,水乳交融。
1989年,我给弟弟介绍了一个对象,女孩是我家邻居。
秋日的一天,弟弟请朋友开一辆带车斗的摩托让我带他到乡下去相亲。
弟弟坐在摩托驾驶员的身后,我坐在一侧的车斗里,奔驰在回家的山路上。
快到村头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背篓大的土坑,摩托车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连人带车从路边的高坡上滚了下去。
那一次,我们三个人都挂了彩。
幸亏路坎下面是一块平地,地里密密麻麻的苞谷林阻挡了摩托车,搭救了我们的命。
平地下面就是几千米高的悬崖,要是从悬崖上翻滚下去,我们三人恐怕早已粉身碎骨。
家乡通往外界的那条山路险象环生,让我一次次回家毛骨悚然。
后来,我带着家人,逃离了家乡,逃离了那条可怕的路。
“剪不断,理还乱。
”家乡的路,回乡的路,就像曾经连接着我和母体的那根脐带,即使剪断了,还会留下肚脐眼一样的疤痕。
2000年夏天,离我家不远的姑母病危,孩子二叔打电话让我们和孩子三叔两家回去见姑母最后一面,向老人辞别。
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早晨,我们想象着家乡那条烂泥路应该被夏日火红的太阳晒干了,孩子三叔放心地开车回去。
汽车离开长途柏油路拐上乡村土路,我们就发现有泥淖,让孩子三叔把车搁在长途公路边,我们步行回家。
孩子三叔说,天晴得这样好,边走边看吧!路过一个大弯道,汽车一头栽进三轮车碾压的水槽熄了火,车轮不停地打滑飞转。
车上几个人全部下来推车,皮鞋吸进泥淖,一下子成了泥疙瘩。
大家同心协力推车,每个人的脸上、身上、衣服上顿时被旋转的车轮飞溅一身红泥浆。
大家个个像小丑一样站在路边,啼笑皆非地相互望着对方,愤愤地甩出一句话:“这扫兴的烂泥路,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勉强把裹满泥巴的汽车推出泥潭,气呼呼地继续赶路。
看完姑母返回县城时,孩子三叔让我们步行,他驾驶空车,希望能顺利冲出泥潭。
但是,汽车没能冲出去,又一次陷进了泥潭。
这一次,不管人们怎样推也推不动。
孩子三叔给孩子二叔打电话,他二叔从村子里叫来一个小伙子开着一辆三轮车加大马力,用粗大的钢丝绳把汽车从泥潭里使劲拉了出来。
汽车拉出了泥潭,却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火,开不动了。
孩子三叔又给城里的朋友打电话开车来接我们,一并把他的车一路托回县城,回到城里已是万家灯火。
本来往返两小时就能完成的事情,整整耗费了一天时光不说,车也弄坏了。
有了车,没有路,那是多么愤慨和尴尬的事情?
以上赘述,只是我个人行走在家乡路上的亲身经历和感触。
殊不知,马莲垭豁到梁河的那条山路承载着四个行政村,3000多人口的出行。
家乡人祖祖辈辈要到纸坊镇和别的地方赶集,把农副产品运送出村子,把城里镇子上的日用品和生产资料、建筑材料运回村子,他们的脚步行走在那条路上遭受了多少罪,付出了怎样的艰辛,甚至发生车毁人亡的事故,白白丢了多少人的命,我们可想而知。
往事不堪回首。
如今,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住进了瓷砖贴面的新楼房,用上了自来水,架上了太阳能热水器,看上了闭路电视,开通了互联网……老家通往县城的客车一天一趟,数不清的私家车往来奔驰,过去的“泥腿子”变成了西装革履……我的家乡已成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世外桃源”。
还是那条路,二十多年前我走过,十几年前我走过,今天我走过。
经历了,感受了,比较了,感觉竟然是那样的不同。
我亲眼看到了今天的美好,看到了我曾经在梦想的画板上画出的那条铺满阳光的路。
那是一条康庄大道,连接着张庄,连接着马莲垭豁,连接着纸坊府城“十天”高速,连接着成州机场,连接着天南地北……那条路,引领我们,正向着实现小康社会的中国梦阔步前进。
监制:燕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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