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1-29 18:20:21|网友 |来源:互联网整理
1、打开《疯狂机械手》游戏。
2、进入游戏主界面:在游戏主界面中,可以看到游戏的各种模式,包括竞技模式和故事模式。
3、选择故事模式:在游戏主界面中,点击选择故事模式。
4、开始游戏:选择故事模式后,可以开始游戏,按照游戏提示进行操作即可。
《疯狂机械手》是一款益智类游戏,游戏中包含了竞技模式和故事模式两种不同的游戏模式。
视频介绍
生命是一把尖刀,我应该快速往前冲去解决问题。
2022年9月,东南卫视与优酷合拍的科幻漫谈综艺《不要回答》最后一期上线。
嘉宾韩璧丞戴副黑框眼镜,穿一件深色衬衫,和导演贾樟柯、学者刘擎一同围圆桌而坐。
“我们这个脑机接口领域,其实就做两件事情:第一个事情就是造人,或者叫修复人;第二个叫造超人。
”他对镜头说。
韩璧丞今年34岁,曾在哈佛大学脑科学中心读博士,2015年,他创办了浙江强脑科技有限公司(BrainCo),开发以脑机接口技术为基础的义肢等产品。
节目上的韩璧丞肤色稍显黝黑,五官圆润,看起来并非刻板想象中严肃、老成的“科学家”样子,也没有漫画或电影里科技狂人的那种诡谲夸张的形象。
但你又的确可以把他看作一位“疯狂博士”。
他和团队所研究的脑机接口技术是世界的风口行业之一,马斯克等商业巨擘早已进场,脑科学的巨大延展空间意味着他们有能力做到超越想象的事情。
不管是“修复人”还是“造超人”,听起来都有一种疯狂的能量。
节目给出了“在未来之境,论现实之题”的标语,来抛出一些问题。
眼下,韩璧丞与所创公司关心的“现实之题”,是如何用技术改善残障者的生活。
比如,用他们生产的义肢,让失去手的人重新拥有一只手。
BrainCo工作人员演示智能假肢书写毛笔字。
意念控制一只机械手
在某一个大会的现场,古月搬了一台电子琴上台,给大家弹一首《我和我的祖国》。
他把双手放在键盘上,左手是一个机械手,灰色的金属泛着冷光。
古月是用左手弹琴。
他才练习小半年,没有和弦,只弹主旋律。
那只机械手按出他脑中所想的音符,但节奏还没有那么随心所欲,民歌熟悉的旋律磕磕绊绊地流出来。
偶尔,他也会不小心按在两个键的中间,发出一点不和谐音。
古月瘦瘦的,戴眼镜,看起来蛮斯文。
除了拥有那只看起来非常赛博朋克的机械手,他和在场的每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古月的左手,就是韩璧丞的公司开发的智能仿生手。
3年前,一场事故改变了他的人生——他的惯用手左手意外被卷入大型机器的卷闸里,他的左小臂被迫截肢了。
“出事之后我就一直在家休养,闷着,心理负担比较大,觉得自己成了废人。
感觉人生轨迹变了,可能这辈子都完蛋了吧。
”古月向《中国慈善家》回忆。
日常生活变得无比艰难。
挤牙膏、系鞋带,这些他以前从来没有费心思索的惯性动作,在失去一只手之后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洗漱的时候,妈妈或弟弟会提前帮他把毛巾打湿,牙膏也先挤好,再由他单手完成开水龙头、刷牙等动作。
古月也一度尝试过安装普通假肢。
“在我看来就很鸡肋,花了很多钱,但是基本没怎么戴过。
”它更多是从外观上弥补手的位置空缺,但由于很难控制,基本上无法让古月完成他曾经可以用手完成的动作。
在2019年,古月听说市面上出现一款智能仿生手,可以让使用者通过“幻肢想象”的方式,去控制手的各个手指与关节活动。
意念控制的金属手?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像是某部科幻片里的情节。
但事实上,韩璧丞的团队已经把它变为现实。
他们研发的机械手能接收大脑发出的肌电信号,通过传感器算法分析,倒推去猜这个人大脑发出的命令,即他想做什么样的动作,再去进行呼应。
残障者的肢体残缺,实际上是切断了肌电信号的传递流程,而补上一只捕捉信号的机械手,就有可能重新把信号桥搭起来,从而实现“接回断臂”的神话。
古月联系上韩璧丞的团队。
对方说,你愿不愿意到深圳来体验一下产品?它刚好做到后期测试的阶段,需要一个使用者来协助。
机票、住宿、餐费,全部产品方来出,还会提供1000元作为参加测试的报酬。
古月被说动了。
2020年,韩璧丞在深圳TED现场,讲述脑机接口如何帮助残障人士回归生活。
测试在深圳进行,花了一周的时间。
“当时是先用设备测试我控制手的信号好不好,可以通过一个软件直观地看到。
之后组装了一套设备,让我开始尝试去控制手的原型机。
我当时就发现,真的每根手指都能动。
”
出事一年,古月对于动手指的记忆已经出现了一点陌生感。
测试的时候,机械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显得有点黏连,单独的动作区分不太出来。
但在韩璧丞的经验里,古月的伤口创面条件好,想象也比较清晰,已经是操控非常顺利的情况了。
后来他们遇到过另一位参加测试的残疾人,他努力想象着去动每一根手指,但算法根本区分不出来,而且每次想象,输出的数据结果都不一样。
“后来我们才发现,他30多年前就失去手了。
他已经完全忘记动每根手指是什么感觉了。
跟他说‘动食指’‘动小拇指’,就像我跟你说,想象自己是鸟,以50km/h的速度在飞,那当然很难。
我们现实(研发)中经常得面对很多这样的没法解决的问题。
”韩璧丞告诉《中国慈善家》。
那要怎么办?韩璧丞后来想出了一个办法:自己录一个动手指的视频,让使用机械手的人看,以重新建立一套记忆和想象。
“看半小时,他的大脑就对‘动大拇指’有了一些感觉。
他自己新建立了一套区分系统,我们再去采集,他就可以慢慢控制机械手了。
”
古月的测试很顺利。
仅一个月后,他就装上了新做的手。
他和公司签了合同,作为员工入职BrainCo,专门负责为产品后期测试提供关键经验。
相对地,这只手的费用由公司全额负责。
仿生手项目的研发投入是上亿元级别的。
目前,欧洲公司生产的智能仿生手市场价约为50-70万元,而韩璧丞的团队目前承担的价格是10-20万元一只手。
“我们的目标是在未来把它降到几万元,这样更多人才能用得起。
”他告诉《中国慈善家》。
在古月重新与左手连接的2019年,BrainRobotics智能仿生手被《时代周刊》评选为年度百大发明,登上了杂志封面。
第二年的5月,这只手又获得了德国红点奖最佳设计奖。
弹钢琴的古月。
出走实验室
回忆起来,韩璧丞与脑科学亲近的过程有那么几个节点。
第一个节点发生在他读高中时,那时他拿到了全国生物科技竞赛一等奖。
这导致他在大多数人乘上高考的顺流时,转而走了一条比较不同的路:他跑到了韩国读本科。
但老家在黑龙江的韩璧丞完全不懂韩语,他坦言,即使后来到了韩国,语言上他一直就不怎么好。
在那边的生活,就靠连比划带猜地搪塞过去了。
吸引他的,是韩国科学技术院的国际生本科项目。
这所学校位于韩国大田,如今在国际上拥有不错的认知度,尤其是工程科技学科大类。
2006年,韩裔美籍的徐南杓开始担任校长,这位70岁的教授出身麻省理工学院,同时还兼任着麻省理工机械系主任。
徐南杓上任后对学校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一个重要的举措,就是提高学校的国际化程度。
韩璧丞刚好就赶上了那个时机。
“当时校长在全世界各地招生,做了一个特殊的班,一共二十几个人,英语授课,有奥林匹克竞赛成绩的人就可以申请。
”他向《中国慈善家》回忆,“他(徐南杓)对这些学生的限制会稍小一些,可以去很多实验室做实验,甚至不怎么需要上课。
我当时就选了这个项目。
”
第二个节点就出现在本科期间。
2008年,美国匹兹堡大学的神经生物研究团队成功地让猴子通过脑机接口技术控制机械臂,实现给自己喂食的动作。
韩璧丞被这个实验深深吸引,决心把接下来的研究方向定为脑科学。
毕业后,2011年,韩璧丞加入了美国西雅图的弗瑞德哈金森癌症研究中心(Fred Hutchinson Cancer Research Center),在那里做了一段时间的神经科学研究和医疗设备开发。
之后,他又考到哈佛大学脑科学中心,在那里攻读博士。
有仿生手后,肢体残障者也可以攀岩了。
读博期间,韩璧丞毫不犹豫地选择走出象牙塔,去创业。
“实验室里解决的问题和企业解决的问题是完全不一样的,”韩璧丞说,“实验室里解决问题,不在于对这个世界会不会产生真实影响,在意的只是这个事以前有没有人发现过,是要探索新大陆。
但是企业不一样,企业是要解决真实世界的问题的。
”
韩璧丞形容自己是“尖刀”性格,“我觉得生命是一把尖刀,我应该快速地往前冲去解决问题。
”
于是,在2015年,韩璧丞在波士顿创建了BrainCo,后来回到了国内,落地在深圳和杭州。
在韩璧丞的谋略中,他认为国内离生产端更近,更有可能压低成本、生产出高性能脑机接口设备,从而让仿生手更可能投入量产,率先改善中国残障人士的生活质量。
他找到哈佛的校友们,说服他们加入自己的团队。
“其实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在美国高校做教授,我就会花很长时间说服他们一直以来的观点,让他们到企业里面做科研。
我跟他们说,美国一个实验室一年的经费可能是几十万美金,少有顶尖的达到百万千万美金,但我们每年的投入都是几千万美金。
投入十几倍的费用,去研发解决问题的新产品、扩大生产规模,效率是非常高的!”
谈起自己的事业,韩璧丞显得滔滔不绝。
“可能有时候我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过度自信的状态,”说着说着他突然补充了一句,“但是我真是打心眼里相信我在做的事情。
”
韩璧丞的BrainCo和马斯克投资的Neuralink,目前是全球唯一两家获得超过2亿美元融资的脑机接口企业。
佩戴仿生手的2022北京冬残奥会火炬手贾红光。
极客也公益
韩璧丞把脑科学的功用概括为“修复人”和“造超人”。
“修复人”,是指对于那些有神经疾病或身体残障的人,通过脑机接口等干预手段,帮助他们填补残缺。
比如没了手或脚的人,帮他们装上“意念控制”的仿生手脚;对于抑郁症、孤独症、阿尔茨海默病,通过一些大脑训练和干预促进恢复。
而对于健全的人,拥有上百亿个神经元的人脑,仍然还有无穷的开发潜力。
“造超人”听上去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天马行空,但在韩璧丞看来,飞越想象力可能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
比如用仿生手弹琴的钢琴师,虽然最开始可能不能像自己的手那样熟练控制,但经过训练积累,终有一天他可能会超越健全的钢琴家,因为机械手是不存在人手的肌肉块数等局限的。
“比如说我现在讲话时,逻辑没那么顺畅,话也没那么多,但我大脑里面很丰富。
在未来如果我们实现了突破的话,我的输出带宽能比现在快100倍。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会发生的。
”他对《中国慈善家》说。
节目里,贾樟柯和刘擎提到脑机接口技术的伦理争议问题。
培养一个超越普通钢琴师界限的机械手钢琴师,类比用AI在某些领域代替人类,的确存在一些伦理问题。
不过,在“修复人”这个方面,无疑是能够造福人类的。
“我觉得这部分是很少争议的,伦理上是正向的、积极的。
”刘擎说。
在谈话中,韩璧丞喜欢提到“影响世界”这个话题。
“这可能也和哈佛的教育有关。
哈佛教育非常特别的地方,是很我就开玩笑说如果5年聚会、10年聚会,大家见面千万不要谈自己赚多少钱,而是要谈自己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什么样的正向影响。
”
残运会冠军倪敏成佩戴智能假肢进行日常体能训练。
5年前,韩璧丞跑到一个残障者家里,和他同住了一段时间。
他和对方事先谈好,不会干扰他的生活,不会拍照、录像、访谈。
“你就当我不存在就好了,我在旁边看书听歌,自己找饭吃。
”韩璧丞跟他说。
他睡在那人家里的一张行军床上。
他的观察对象双臂截肢,每天的工作是在家里把一摞纸板折成纸盒。
纸板每天早上到楼下搬,全部折完后放进一个大箱子里,再放回楼下,每天能赚几十块。
韩璧丞发现,他的观察对象每天都是四五点就起床,起得特别早,韩璧丞也得跟着一大早就起床。
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问对方为什么不等到八九点再起?对方告诉他,因为邻居们人都太好,每次看到他搬箱子都要出手帮忙。
但是他更希望自食其力,虽然自己做起来很慢,但是他还是愿意自己来做。
“那时候我就觉得,如果给他们做一只手,他们追求的不会是炫耀这只手超越限制的能力。
他会希望别人察觉不到,他想被当作一个正常人看待。
”
一只机械手,是一个很好的支点。
如果把它和慈善结合,让更多残障者用上,更多人就能重新回归社会,像其他人一样坦然地生活。
2020年10月,广东省人民医院与珍惜生命基金会启动了贫困残疾儿童救助项目。
医院方面主要为大病患儿提供手术治疗;韩璧丞的团队也参与其中,为残疾的贫困儿童免费安装智能仿生手,配套后续的康复、训练、跟踪、软件升级等服务。
2021年,他们又和厦门、杭州残联先后达成“手望相助”项目合作,政府出资,为当地适配等残障人士安装机械手。
今年9月,BrainCo与北京爱尔公益基金会合作“展翼新动”公益计划,将为基金会帮扶的残障者捐赠一批仿生手。
另外,2022年冬残奥会,火炬手贾红光也用上了这只仿生手。
5月12日,两位残障人士佩戴BrainCo强脑科技智能仿生手,手握毛笔写下“爱满厦门”“手望相助”。
脑机接口技术也广泛应用于治疗神经疾病。
韩璧丞的团队把眼光投至孤独症,开发了APP形式的“开星果”脑机接口社交沟通训练系统,并与中国康复研究中心、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上海儿童医学中心等多家机构共同研究推动可穿戴脑机接口产品在孤独症康复阶段的应用。
现在,古月在公司里做上了产品经理。
去年,他克服万难,结了婚。
“他很愿意去帮别人装手,教人怎么用,教人找工作,教人恢复正常生活。
”韩璧丞说起古月的现状,就特别兴奋。
目前,已经有数百位肢体残障者用上了他们的仿生手。
“创业之初,我觉得这样一个感觉和调性的公司,不应该一开始就太着急地商业化。
”韩璧丞说,“还是先做科研研发,解决痛点问题,把产品做到极致。
我们现在开始扩大机械手的安装,我觉得终有一天,几百万、几千万残疾人也都可以全部安装上。
而且我们的手还在迭代,现在它能弹琴写字画画,以后它甚至还可以摸,有触感。
而且我们也在做仿生下肢的开发了,那个可能比手更复杂。
”
“或许未来某天,这个产品达到节点了,可以大规模商业化了,如果我们真的把它的价格降到未来一两万人民币,价格就和一台好的手机电脑差不多,它一定会成为刚需的,”他说,“我们能希望那一天能早些到来。
”
极客的世界固然很酷,但如果能够贴合现实,让自己的能力结合上济世情怀,帮助解决社会难题,那简直就是一件酷毙了的事情。
作者:龚怡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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